這也是一道風景
我的家鄉(xiāng)是一個小山村,名字叫高村。在高村街上有一位普通而偉大的清街大嬸,她每天把整個高村街打掃得一塵不染。
街上人多、車多,上街出街的人們都得排隊,依次行走,決不能自由自在、橫沖直撞。下午四五點鐘時,街上行人、車輛漸漸減少,大嬸才開始工作,第二天早上四五點鐘就起床接著做這項工作。我常?吹酱髬痨`活的擺動著她那把竹掃帚,發(fā)出“嘶嘶”的響聲。
要說最繁忙的時候是每逢過年過節(jié)和周末的趕集。那時,大部分住在鄉(xiāng)村的人都會來上街逛一逛,做買賣的'、路過的、走親戚的都有,沒事的也會來湊人多,特別是菜市場那里最為熱鬧。這樣,街上常常散發(fā)出濃烈的爛菜葉子味、酸酸的水果味、魚腥味……這些氣味混合在一起,就變成了惡心的臭味。
清街大嬸戴著口罩一早一晚去掃這些爛菜葉子、爛水果、塑料包裝,還有各動家禽廢棄肢體、內(nèi)臟,如魚鱗、魚鰓、豬毛、鴨絨什么的。雖然她每天都很繁忙,有時累得伸腰都費力,但卻是幸福的。
有時候,還能聽得見多了幾把掃帚掃地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顯得有些雜亂,“嘶嘶嘶嘶”地響著。這是大嬸的兒子和女兒,還有大嬸的小侄女幫著她掃地的聲音。起初,他們覺得很丟臉,不愿意來,但看著自己的媽媽、嬸嬸在外面吃苦,又于心不忍,心里過意不去,于是他們幾個邀在一塊,這樣就不尷尬了。
有時,大人們會拿他們做榜樣,來教導自己的孩子。所以,有些人家的孩子也就不再遲疑,每到放學的日子他們便會來幫助這位清街大嬸。
長此以往,這就成了我們高村街上一幅溫馨的畫面。只是但這畫面卻也有缺陷。
有什么缺陷那?也許,大家會想問大嬸的老公、孩子他爸爸在哪了。這個男人總不會讓家庭淪陷吧?會,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而給家庭更重的負擔,他似乎把“一醉解千愁”當成自己的座右銘。他也算是個伐木工,可掙來的錢都拿去喝酒了。
有一次,酒醉后,還睡到我爺爺?shù)牡觊T口,差點沒嚇著我爺爺。他很喜歡我爺爺釀的酒,于是他就成了爺爺?shù)某?。清街大神請求爺爺在酒里加點水,讓他戒掉酒癮,可被他發(fā)現(xiàn)了,說爺爺做生意老奸巨滑,他便去別處買醉了。
大嬸其實想過離婚,但看到孩子,她又斷了那樣的念頭。大叔的酒鬼摸樣,讓大嬸都差點唱“竇娥冤”了。有家長便把他作當反面教材,教育孩子們要引以為戒,告訴自己的孩子,以后一定要有出息,現(xiàn)在要好好讀書,不然以后也會像他一樣。
雖然這個小小的山村沒有平坦、筆直的大馬路,沒有錯落有致的花園、花圃,沒有五光十色、富麗堂煌的景觀燈,但是有一位清街大嬸,她是我們家鄉(xiāng)的清潔大使,她是我們小山村的一張名片。誰只要進入我們高村的地界,稍稍描述一下她的職業(yè)、容貌什么的,人們就會迅速把她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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