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諫曲
又是一年寒暑至,春秋落葉橫掃過——大漢皇宮的深院,依然如此蕭瑟。
一隊鐵騎,風(fēng)一般穿過長安的大街,只是為了護送一個人——韓信。此時的他身著華服,高傲與冷酷全都寫在了臉上。與昔日受胯下之辱的窮酸小子已經(jīng)判若兩人了。功高蓋主的韓信一直是這樣獨來獨往。百官無不對他又敬又怕。不過有一個人,在韓信面前從不強顏,那人便是蕭何!
“布衣臣子”依然如故,蕭何的足智與多謀,還是不改當(dāng)年的沙場本色。
韓信的`鐵蹄停留在蕭府門前,馬在不停地喘息著。突然有一陣嘶鳴,仿佛在告訴蕭何,韓信到了。
踏著薄暮,韓信一人徑直到了蕭府的后花園。此時蕭何已經(jīng)在等候了。還是當(dāng)年一樣的夜色,月明星稀。當(dāng)年,是月下追人;此時,是月下釋人心。
精謐的夜,伴著長空的明月。清茶的香氣,溢滿了整個庭院。韓信禁不住茶香,品了一口,道:“好茶!”轉(zhuǎn)身看向蕭何。
蕭何爬滿皺紋的臉龐,充滿了滄桑和智慧。語氣凝重地道了一句:“茶雖好,只不過茶葉,它不知足。在杯中,茶與水盡情地交融,葉兒也跟著舒展開來。伸到極致,還不知道收斂。”夜的深度猶如止水一般沉靜,又如波濤一般喧囂。韓信沒有回答。
“昨日,我捕到了一只雁。不是它不夠矯健,而是在空中飛翔不知停留片刻,才落入網(wǎng)中的。”蕭何略帶悲傷地說。
此時韓信禁不住答道:“也許雁不需要停留,因為它的使命就是飛翔,飛到它想去的地方。它可以在途中死亡,但它不可以放棄追求,放棄理想。”在這個內(nèi)心被掃得一干二凈的朝代,也只有韓信會這樣說。
冷靜的夜籠罩著整個院子,黑暗中只能窺到沉默——近乎孤獨的沉默。
“大王快支撐不住了。”蕭何平靜地說。
無語。突然,一陣狂風(fēng)呼嘯而過。韓信走出了蕭府,騎上馬飛快地奔跑。馬的鐵蹄踏破了長安城的死寂,歇斯底里地狂叫,向著大漢的皇宮呼嘯而去。黑暗中韓信孑然一人,虔誠地奉行自己的信仰,沿著時間與空間的軌跡不停地走下去。也許當(dāng)年他受胯下之辱時,就預(yù)示了他一生的宿命——抗?fàn)。他在抗(fàn)幹猩媪讼聛,也在抗(fàn)幹凶咄炅俗约旱穆贰?/p>
數(shù)日,丞相蕭何設(shè)計將淮陰侯韓信射殺于大漢皇宮之中……
人生路途何其多,能按自己的信念與意志走下去的人并不多,韓信便是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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