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夢的故鄉(xiāng)作文
走在夢的故鄉(xiāng)作文
在這樣的黃昏,我總想象著自己走在路上,走在尋夢的路上,想象著清晨第一抹晨暉照著我稚嫩但熱忱的臉。
城市的落日漸漸沉入暗淡,這樣的時刻我渴望遠(yuǎn)行。黃昏出發(fā),在一個清晨到達(dá)陌生的地帶,像鳥兒一樣劃過黑夜,棲息在樹上。這樣的黃昏,如此清謐又令人心潮澎湃。那片高地上的油菜花,是否仍在開放?那片廣闊的綠地,是否仍綠如油畫?那些藏民是否還在膜拜?那位比丘尼是否還行走在路上?
那是青海的一次旅行。天還未亮透,我們便出發(fā)了。清晨,寧靜的街道顯得格外質(zhì)樸、安詳。車忽然停下,我抬頭看,車門前站著一個年輕的比丘尼,醬色僧衣外面罩著紅色外套,頭上沒有半點青絲。她那干凈的臉龐略顯疲憊,一副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她小聲向?qū)в握f著,導(dǎo)游點了點頭,她便上車坐在了空余的座位上。車?yán)^續(xù)行駛,只見她不時把頭枕在雙膝間,有兩次還聽見她的嘔吐聲。我不知她去哪,只知道一定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支撐著她。那種力量單純而熾熱,以至于她能克服嚴(yán)重的'暈車帶給她的種種不舒服,甚至痛苦,執(zhí)著行走在高地上。
車停了,我們走下車,面前是一座寺廟。我才明白她請求搭車與我們一同前行的緣由。我轉(zhuǎn)過頭看著她,不知為何,她始終平靜卻略帶困乏的眼神中竟有一絲光亮,嘴角不經(jīng)意地向上翹——好一個俊俏的比丘尼。
寺廟門口坐著兩個藏僧,倚著門說笑著。我小心地踏過門檻,濃烈的檀香味撲鼻而來,一棵茂密的菩提樹佇立在寺廟中央,四周是不同的佛像和鮮艷的哈達(dá)。時不時傳來的誦經(jīng)聲,讓寺廟更顯神秘。我跟著她走上樓,一剎那我震撼到了極點:一排藏民正在膜拜,他們面前有兩個墊子,一個放手,一個放腳。墊子非常破舊,藏民一次又一次不停地膜拜行禮,盡管手已經(jīng)磨破,每天仍要行禮幾百次。霎時,我輕易地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到他們心靈深處的渴望,那份對靈魂歸宿的渴求。也許他們已把這里當(dāng)做心靈的歸宿,所以不管有多苦多累,都如此虔誠與欣然。
她嚴(yán)肅地站在我的旁邊,沒有言語,沒有動作,沒有一絲松懈和困乏。我分明能從她干凈的眼中看到點點淚光。我不知道她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更不知道她這一路上只身行走的種種困難。不管心里有多少疑問,我都沒有打擾她。我想她也不愿被我這樣的俗人打擾。她靜靜地站立著,直到藏民們開始吃午飯,她才靜靜地走開,沒有不舍,沒有留戀,只是從這個地方走向另一個地方。
中午,我們在一個極其簡陋的飯館吃飯。我不停地抱怨飯菜難吃,其他人也不停罵著。我用最快的速度吃完飯,準(zhǔn)備回到車上休息,卻看見她一個人坐在車旁的一方水泥坎上啃著餅。那餅是她自己帶的?她一路上就靠這樣的餅充饑?我站在遠(yuǎn)處看她,她也看我,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對望著。
她沒有再上車,跟導(dǎo)游道謝后便離開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個方向,青海也許只是她旅途上的歇腳之地。她悄然遠(yuǎn)去,沒有一絲留戀,只有堅定和渴望。也許她最終會到達(dá)夢的故鄉(xiāng),也許永遠(yuǎn)不會。
在這個憂郁的黃昏,忽然看見一片楓葉在夕陽里飄舞,我禁不住又想起那個行走在高地的比丘尼。
此刻,她是不是依然行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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