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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生作文:洪水的記憶

      時間:2018-06-03 12:08:19 記憶 我要投稿

      高中生作文:洪水的記憶

        近段時間,南方暴雨連連,眾多省市水位不斷告急,災(zāi)情深重牽動億萬國人之心,故鄉(xiāng) 孝感也在洪澇重創(chuàng)之列。洪水多年不曾肆虐,此番來襲竟是如此兇猛,身居北方的我驚愕之余唯一能做的只有關(guān)注與祈!矶\災(zāi)區(qū)能平穩(wěn)過渡、戰(zhàn)勝險(xiǎn)情;祈禱災(zāi)民能化險(xiǎn)為夷,家園無恙。

        或許是沒有經(jīng)歷過重大水患;或許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對洪水的侵襲似乎不是特別恐懼,反倒因?yàn)楹樗^境給年少時光留下一道奇異的風(fēng)景線。生命是一個自我成長與不斷思考的過程,隨著眼界的開闊與閱歷的豐富,我這才真正理解了“洪水如猛獸”的深層含義。洪水——這頭狂野無情的怪獸,帶著一股摧毀和吞噬一切的勁頭,所到之處盡是潰壩決堤、泥石傾瀉、房屋垮塌、人畜遭殃、莊稼盡毀,制造出一片片水鄉(xiāng)澤國之境,給人們留下滿目瘡痍和無盡傷痛。

        我生長的村莊地勢低洼,塘堰眾多,兩條經(jīng)年不枯的小河分別從村東與村西蜿蜒流過(東邊稱小河,西邊稱大河),形成半圓狀將村莊夾在中央。從我記事起,每逢雨季,河中水位總會不同程度上漲,間隔幾年就能遭遇一場或大或小的洪水泛濫,但由于河道通暢,即使洪水再猛也從未漫及村莊,每次只會有少許莊稼受損而已。

        對于父輩而言,發(fā)洪水終究是不好的,在他們心里,莊稼就是一年的盼頭和全家的希望,他們永遠(yuǎn)期待四季安平、風(fēng)調(diào)雨順。而對于懵懂無知的我們而言,發(fā)洪水恰恰給我們提供了一次施展身手的好機(jī)會。每次洪水來襲總會引發(fā)各類魚兒傾巢出動,但凡有流水的地方就會有村民捕魚的身影,隨便出門一趟,手中總能拎回幾條鮮活的魚兒,就連農(nóng)家的炊煙里都充斥一股飄散不去的魚香。那些與洪水有關(guān)的日子,大地的每個角落仿佛都是濕漉漉的,記憶中有兩件與洪水相關(guān)的事讓我至今難忘。

        那是我十歲左右的光景,那年,父親破天荒在河灘地種了一畝田香瓜。甜甜的香瓜對年少的我們無疑就是一種誘惑,為了能吃上一只香瓜,我們一群淘氣鬼會趁著大人午休的間隙,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溜到郊外菜地偷摘別人家的香瓜,為此還不知挨過多少次父親的竹鞭。這次自家也種上了香瓜,心底的喜悅自是無以言表,從種瓜秧到藤蔓鋪翠,再到開花結(jié)果,每一個階段都傾注了我無盡的熱情和守望。

        河灘地是一片沙質(zhì)土地,因?yàn)榻?jīng)常淹水,水土流失較為嚴(yán)重,也只能在上面種些旱作物。在一片芝麻、棉花和黃豆的陪襯下,這塊蔥郁的香瓜地顯得就尤為養(yǎng)眼,也總能勾起路人無盡的遐想,只因在濃密的藤蔓下潛伏著一個個光溜溜,白生生的果實(shí)。父母每天抽空給瓜地澆水施肥、清除雜草,眼瞅著香瓜一天比一天壯實(shí)。這時,父親在田埂邊搭起一座簡易瓜棚,實(shí)際就是擺的一出空城計(jì),白天忙于農(nóng)活,他基本無暇顧及瓜地,只有晚上才去河灘轉(zhuǎn)轉(zhuǎn),就當(dāng)是看瓜了。

        就在香瓜即將成熟之際,一場大雨不期而至。大雨斷斷續(xù)續(xù)下了一天一夜,這下可愁壞了父親?茨怯陝荩赣H預(yù)感到很可能要發(fā)洪水,白天頂著大雨也可以巡視一番,晚上黑燈瞎火可就行動不便了。父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眠,終于在夜半時分,他披上雨衣,夾上幾條蛇皮口袋悄悄出門,獨(dú)自向河灘趕去。

        果不其然,當(dāng)父親趕到河灘時,瓜地已成一片汪洋,看瓜的瓜棚早被河水沖倒,黑暗中隱隱約約能看到許多香瓜附著青藤漂出水面,水流的作用使得它們還不停地漾動,那情景就像一鍋煮沸的湯圓浮浮沉沉。每時每刻都有脫藤的香瓜被水流卷走,所幸洪水才剛剛上漲,沖擊力不是很大,時間不等人,父親頂著大雨果斷跳進(jìn)沒膝的洪水,以最快的速度將一個個漂浮的香瓜摘下,邊摘邊用腳板順著藤蔓不停地探摸。當(dāng)搶摘完三四袋后,洪水漸漸漲高,眼看就要漫及大腿,如果再不撤退就有被洪水沖走的可能。無奈之下父親只得停止搶收,退回高地。那一刻,父親痛惜不已,他怔怔地注視著苦心經(jīng)營的瓜地,末了還是心有不甘地扛起香瓜往回走去。

        第二天當(dāng)我一起床,一眼就看到墻角多了幾袋濕漉漉的香瓜,心中好生詫異:“好端端的香瓜,還沒成熟摘回干啥?”父親苦笑著告訴我:“昨晚大河洪水暴發(fā),一田的香瓜全部被水卷走,幸好我趕到及時,不然一個都落不下。這么好的香瓜今年指定能賣個好價(jià),只可惜還沒等成熟就被一場大水給糟踐了……”聽父親說完,我拔腿就向河邊跑去。

        此時的河灘早已被渾黃的洪水野蠻覆蓋,河上的小橋基本沒入水中,只露出一座橋面。洪水漫平河堤,在S形河道上淤滯成一片冗長而寬闊的流動水域,一堆堆折損的樹木和莊稼漂浮物摻雜其中,隨波逐流。眼前除了一片水的世界,哪里還尋得見昨天的那片瓜地!河邊的打漁人倒是不少,偶爾一張撒開的大網(wǎng)落在瓜地的大體方位,竟然拉上來一條條活蹦亂跳的魚兒。“可惡的洪水來得真不是時候,眼瞅著煮熟的鴨子飛了!”伴著陣陣失落與悵惋,先前的種種熱情與期望瞬間冰冷,我開始在心中咒罵眼前這滔滔的洪水,它不僅沖毀了父親的瓜地,也沖散了一個孩子的美麗夢境。

        小時候,家鄉(xiāng)曾流傳過一首民謠:“瘌痢癩,搬新家,搬到哪里?搬到河里,河里淹了水,瘌痢變成鬼…”這是人們?yōu)榱诵稳莺樗目植蓝幵斓捻樋诹,借它用來嚇唬小孩,好讓其遠(yuǎn)離河流、遠(yuǎn)離洪水。所以當(dāng)年幼的我每每來到河邊,總會天真的以為河中有水鬼作怪,自然不敢輕易下河。當(dāng)然,進(jìn)入少年后,這些故事對我基本就不再管用。

        一個尋常暑假,一連幾天的大雨致使村邊河水暴漲。頑皮的'我們基本不會關(guān)心自家莊稼的受損情況,而只在意河溝里的魚兒是否肥美豐富。西邊的大河因水勢迅猛,洪水呈漫灌態(tài)勢,形成的水面寬闊且水位落差較小,不適合魚群逆流而上的習(xí)性。通常捕魚我們就去東邊的小河,那里河床偏窄,水壩溝渠縱橫交匯,魚兒當(dāng)然也異常活躍。趁著大雨初歇的間隙,我和平平(大我?guī)讉月的堂哥)赤著雙足,扛著蝦網(wǎng)就朝小河奔去。到河對岸需跨過河中一道五米長的蓄水壩,此時蓄水壩上經(jīng)過的洪水才剛剛漫過小腿中間,我倆幾乎毫不費(fèi)力就跨了過去。

        經(jīng)過水中一番圍追堵截,渾身衣褲掛泥不說,捕獲的魚兒也不盡如人意,七拼八湊也能燒成兩大盤。這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河邊基本已見不到人影,我們這才想起往回返。當(dāng)趕到蓄水壩時,壩上水位已明顯升高,心中不禁暗自擔(dān)憂,伸腿一探才知水位已快沒及膝蓋。抱著一種僥幸心理,我和平平勒緊褲管,夾起漁具,手牽手開始一步步向壩中挪動,每挪一步都是小心萬分。由于水位較之前升高,沖擊力也成倍增長,剛邁出幾步小腿就開始打顫,想回頭卻連轉(zhuǎn)身都變得困難,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探。眼看就要抵達(dá)壩中,突然,一股強(qiáng)大激流奔涌而來,將我和平平?jīng)_了一個踉蹌,瞬間我倆重心失衡,身體猛地?fù)涞乖诤樗小?/p>

        蓄水壩與下游之間有近四十度落差,我清楚地記得——我和平平同時被洪水卷進(jìn)壩底的漩渦之中,身體在強(qiáng)大的激流推動下翻滾浮沉 ,口鼻迅速嗆水,大腦陡然惛懵近乎一片空白。出于一種求生的本能,我們在水中拼命撲騰掙扎,身體也隨之起起落落。在水流的快速運(yùn)動中,我被洪水沖向東岸,慌亂中雙手突然抓到岸邊的水草,一股生的希望讓我?guī)缀跻砸环N連滾帶爬的方式上到河堤。上岸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搜尋平平的蹤跡,慶幸的是平平也被大水沖到岸邊,正慌亂地往岸上攀爬,只不過他被洪水沖到了西岸。他和我一樣,上岸后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我倆勾著腰板,耷拉雙臂,呆若木雞般立在岸邊,任水珠從頭到腳不停地滴落,那表情里帶著一絲恍若隔世的茫然,也透出一種劫后余生的后怕。足足立了半分鐘有余,我倆漸漸從驚恐中清醒過來,這才將沾滿泥污的雙手在濕衣上揉搓兩把,再伸到臉上將水滴狠狠刮抹一番,爾后竟隔岸相視一笑,彼此揮手示意……

        河下游一里處有一條渡槽,用一節(jié)節(jié)直徑六十公分的鐵管連接而成,高高架設(shè)在河道之上,是村里用做兩岸之間引水的渠道,也是人們平時過河的工具之一。遭遇一場突如其來的驚嚇,一股強(qiáng)烈的回家渴望涌上心頭,沒有太多猶豫,我撒開腿就朝下游渡槽跑去。平平在對岸迎著我的方向也一起并跑。向晚的曠野中,兩個奔跑的少年就這樣一東一西沿著河道向渡槽處靠攏,直至平安會和。此時的我們已無太多的話語,唯有傻笑相對,彼此簡單約定一番,而后一前一后向村莊走去。回到家中,我們誰也沒跟家人提及此事,直至今天,父母或許都不知我們曾經(jīng)有這么一段涉險(xiǎn)的經(jīng)歷。

        兒時的世界是一個多彩的世界,透過那雙純真清澈的眼神——曾經(jīng)的青澀懵懂歷經(jīng)歲月洗禮終迎來花香滿徑;所有的悲喜對錯在明天的朝陽里都?xì)w于云淡風(fēng)輕。對于洪水的記憶,有慘淡,亦有歡欣,恰似一幅黑白的畫境,線條雖過于粗獷,卻豐滿了整體意象,給大腦留下一道生動的印跡,在原色的生命里劃過淺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