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溫心之暖散文隨筆
童年時,常做同樣的夢。夢里的冬天,眼前總有那么一汪熱水,伸手可掬,但沒有熱汽冒出,我以為是上天對窮人孩童的恩賜,所有地上的水都變熱。那時不知道溫泉,或許那時夢中的熱水就是今天的溫泉。
山里的冬日,冰冷刺骨,水之寒足以讓手幾分鐘凍僵。那時,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早起,把焐著的火燒起,燒水洗臉。由于年幼,加之不好讀書。晨起之后,在哥哥們的書聲里吹火,伸出小手烤火;饎萃鷷r,茶壺里燒著的水冒出的汽很大,一串串升向土樓,壺蓋不停地喝壺口撞擊,半壺水叮咚叮咚跳個不停,偶爾還會看得發(fā)呆,忘記告訴哥哥們水已經(jīng)開了。火勢小時,水只能至溫?zé)幔托枰茨樕蠈W(xué),來不及看是否冒出白色的水汽。一個個晨起的日子,就在匆匆燒水的時間里過去。
用熱水洗過的臉和手,霎時間得到舒展。走出家門,小手情不自禁伸入衣兜,小臉只能忍受寒風(fēng)的疼割。心里會想,與其燒水,不若多睡一會洗冷水;感覺兜里的`熱手,又有所欣慰。
工作后,入住小城。偶有燒水的日子,南方的冬天,也有連續(xù)天陰、低溫的天氣,太陽能放不出熱水。每天晨起,要燒水給孩子洗臉?粗⒆佑脽崴茨樖娣臉幼,辛苦是值的。童年時,沒有熱水瓶,熱水只能從火上來。如今,燒水不知是想感受童年,還是想感動孩子,在內(nèi)心深處,也在問自己。
有時,孩子的同學(xué)三四個在家讀書,但不像童時的晨讀,而是夜讀,嘰里呱啦,甚為熱鬧。那時讀書,總想走出山里,不知小兒讀書為何?
有時夜里又回到童年的夢境,淚水流出眼眶,打濕枕頭。夢醒時分,感受到夢里的溫水溫暖了我幼小的心靈。成年之后,不;貞,想必是心靈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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