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走過散文
窗外細碎的陽光擠進屋內,炫目的光耀把潔白的墻壁投射得異常分明,又是一個明媚的清晨……
這是一個多么美麗的早晨!一切都是那么美妙。我愛養(yǎng)花,但不養(yǎng)名貴的花,窗臺上的幾盆大青葉今天卻過分地妖嬈起來,那碩大肥碩的葉子晶瑩剔透起來,罩在一抹金輝里,宛然成了碧玉,葉際間閃著動人的潤澤,隨著窗幾透進來的微風,不時地舞動,朗潤了雙眼,那一種純凈和純潔的感覺。
幾天來天上烏云的沉悶快要使人窒息了,雨水那欲擒故縱的姿勢總是那樣僵持著,偶爾飄下幾點星潤,反倒使人在焦灼的仰望中添了幾分期待。這樣反復等待了幾天,凄厲的風過后,天卻晴了,腦殼里缺氧般的疼痛一下子沒了,揉揉眼睛,這確實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
畢竟是有點年齡了,骨節(jié)的陰郁在潮濕陰冷的天氣里越發(fā)得明顯了,隱隱的酸痛開始尖銳的疼痛,竟然慢慢痛到麻木,直到再也感覺不到痛,讓你輾轉難眠。夜很黑,路燈昏黃。黑夜就如一個巨大穹廬扣在周圍,慢慢緊縮起來,和著烏云的燥悶,漸漸吞噬著你的軀體和意識。每天晚上睡覺時,妻子總會把一個熱烘烘的暖寶寶塞進我的懷里,我總是把它敷在兩個膝蓋上,在熱量的烘烤下,倒也能慢慢進入夢鄉(xiāng)。
起身,敞開窗戶,那迎面的微風豁然沖進胸膛,窗簾的裙裾也在身旁輕柔的拂動,房間里開始溫暖起來。太陽是如此的好,光影里一切清新起來,溫順起來,就像昨天沒有過烏云壓抑一樣,一切都是那么平靜。小區(qū)里晨練的人多了,樹叢間那一群群小鳥或自由自在地戲飛,或落在樹梢上,“嘰嘰喳喳”地婉轉流鶯。早晨,是多么美妙。∫磺幸磺酗@得那么生機勃勃!
即使室外風景多么擾人心思,屋內總是溫馨的,不驚不瀾。幾間房舍分布排列得如此恰當,房門彼此緊密依靠相連,每個房間的呼吸和血脈每時每刻都會融會貫通在一起。我慶幸擁有一個這樣的家,一樣的普通和簡單,但永遠的溫暖,可以在某個狂風呼嘯的夜晚,安靜的坐于電腦旁,安靜的寫字,而不至于流露街頭。我幸運,我的愛人和孩子正安靜的分別在我身邊那兩間溫暖的房間里,那份溫暖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兒子均勻的呼吸聲悄然觸動了我心中那塊最柔軟的地方。這一刻,我真實的感受到什么叫幸福。我享受著這樣安靜,溫暖的早晨。
妻子已起床,沒有打擾我的思緒,自然而然徑直走上廚房,開始了一天為這個家庭精心的忙碌,而從不知疲倦。早晨的飯食其實是簡單的.,可是妻子還是精心地處理著每一個環(huán)節(jié),幾棵精致擇洗干凈的青菜,一縷的清香的面條,幾個玲瓏剔透的雞蛋,然會凝聚著她的愛意放進炒鍋里。當香氣飄出的時候,妻子又得空把每副碗筷一點一點清洗擦拭,直到沒有了一星痕跡,才放心地盛上已煮好的面條。
孩子的屋里也傳來聲響,即使再小,也會驚動妻子,絕對是孩子一睜眼就是媽媽的身影。妻子又是忙碌一番,孩子渾身收拾妥妥當當后,又會鉆進廚房,此時,牙刷已擠好了牙膏,牙缸和洗臉盆也已倒好了暖暖的水……
其實就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這個傾心的早晨里隨著妻子輕聲地呼喚,桌上已有了一碗溫馨的陽春面,每天就是這樣簡單的重復,每天就是這樣簡單的度過,只要那個彼此平靜的眼神對視,總會為之一振,總能驅散心里那些很無聊很渾濁很厚堵的東西。
上班工作,發(fā)動車子,和妻子還是那樣相視微微一笑,平淡安靜。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我們開始輕輕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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