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描寫雨的散文詩歌
【一】無降水的冬天
熬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季,出了正月進(jìn)二月,從南方吹來強勁的風(fēng),迅速把氣溫推向了高峰,在清明節(jié)前的4月1日(農(nóng)歷的二月十三),由于冷暖空氣的交匯,一場大的春雨,終于在長時間的醞釀中,在人們的翹首盼望與期待中姍姍而至。來自遙遠(yuǎn)天際的使者,用她粗重的嗓音喚醒了春天的夢。
記得在二十多年前,不知在哪里看到過這樣一副對聯(lián):“一冬無雪天藏玉,三春有雨地生金”。用這幅對聯(lián)來形容如今的魯西南、豫東、冀中南一帶冬天的降水情況,那是再恰當(dāng)不過了。這里雖處北方,然而近年來卻氣溫逐年走高,降水越來越少,漫天大雪和呼嘯的北風(fēng)已成為兒時的記憶。
自去年秋種結(jié)束到入冬后,氣溫比歷年都偏高,一直是暖冬。據(jù)有關(guān)測報,中原地帶有6個多月的時間無有效降水,一冬天的最低氣溫經(jīng)常是攝氏零下2、3度和4、5度之間,有時甚至在零度左右徘徊。土地因長期缺水大面積趨于干旱,地下水也不斷下降,坑塘干涸,有些地方農(nóng)民吃水、澆地都很困難,農(nóng)田亟需補充雨水灌溉。正是:時光一霎轉(zhuǎn)瞬去,“麗人”倩影等不回。而看南方大部,冬季以來不斷的下雨降雪,還多有出現(xiàn)凍雨現(xiàn)象。北方農(nóng)民盼雨心切,望眼欲穿,唯有對天長嘆。由此,我亦作《盼雨》小詩一首:
一冬無雪、入春少雨/大地長期干涸/禾苗縮緊欲放的心/農(nóng)民皺起了雙眉/多少個期盼/聽一聲聲嘆息……沒有雨、空氣中會產(chǎn)生污濁/沒有雨、干涸的田野就失去足夠的生機(jī)/沒有雨、這世上無法遵循正常的邏輯/沒有雨、生活中也缺少一種美麗!
等雨、思雨、盼雨
惟愿上蒼不再吝惜
我才可架起正欲啟動的犁
將希望的種子播撒
去把豐收的碩果
孕育于廣袤的大地……
【二】枕著雨聲入眠
3月31日這天,早飯后的上午8點多鐘,層層雨云遮住了太陽的光亮。不大一會兒,灰蒙蒙的天空中垂下了一條條雨絲,遠(yuǎn)近的景物都被迷蒙的雨霧所籠罩。春雨恰似“麗人”的身姿輕歌曼舞,飄飄灑灑、緩緩地輕輕地墜落于人間,洇濕了大地。因白天停電無法上(網(wǎng))線打理文案,于是便丟掉所有的繁瑣,靜心端坐于正房的走廊下觀雨、聽雨,觀雨的清麗與優(yōu)美身姿,聽這春雨彈奏出天籟般的美妙旋律。滴滴答答、淅淅瀝瀝,慢一陣、急一陣,似麗人撥動的琴弦,韻律與節(jié)奏感分明……
春雨瀟瀟不停的下著,雨點打在花瓣上,花兒羞澀的低下了頭;打在了小草上,小草挺了挺堅強的腰身;打在水泥地上,濺起一個個漂亮的小水花,就好像無線電波向外擴(kuò)散、傳導(dǎo);倏爾又冒出無數(shù)個小水泡泡,猶如水晶球在滿地上亂竄,又恰似一艘艘氣墊船在水面上蕩漾、漂浮。遠(yuǎn)望,看雨水順著樹上的枝尖流下來,匯成了一串串水靈靈的音符,干枯的樹木枝條上,朦朦朧朧中透出一抹翠綠的色彩,小草抖擻精神,在緊張的開始編織著綠色的“夢”……
歷史上,多有描寫四季之雨的佳章名句。像王維“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柳永的“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漸霜風(fēng)凄緊,關(guān)河冷落,殘照當(dāng)樓。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唯有長江水,無語東流”,李清照“梧桐更兼細(xì)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字里行間,無不凸顯出一種剛毅冷峻、悲壯與豪邁,讓人心不由衷地生出幾分敬意。而春雨,多因她精致美妙的韻律氤氳滋養(yǎng)人們,相比秋雨,給人的震撼與穿透力興許會更強一些,有時她就像青春少女含羞帯嬌般的低吟淺唱,因此也最為歷代文人墨客所喜愛。如“天街小雨潤如酥”,“好雨知時節(jié),當(dāng)春乃發(fā)生”,“杏花春雨江南”,等名句,從韓愈到杜甫,還是宋代的虞集,無不抒發(fā)了對春雨精妙的贊美。
也正如陸游在《臨安春雨初霽》中寫的:“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晚間,春雨如開場大戲旳二遍鑼鼓,變得越來越急促,猛烈的一直下起來。伴著刷啦啦啦的雨聲,我也漸漸地入了夢鄉(xiāng)。大約在10點半左右,卻被轟隆、 轟隆隆的雷聲所驚醒。至此,連續(xù)一整夜都電閃雷鳴、大雨如注,聽著雨點敲打房頂?shù)恼饎勇,猶如刮起了陣陣七級大風(fēng)與疾馳的馬蹄響,嘩嘩嘩的雨水傾灑不絕于耳……
【三】雨后知多變
第二天清晨5時許,勞累了一夜的春雨才肯停歇。俗話說“春雨貴如油”。據(jù)山東省新聞媒體(后中央新聞聯(lián)播)播報,而這次降雨,全省大部分縣市雨量都在25至50毫米以上,魯西南幾個縣市降水達(dá)到80至100毫米之間,這場春雨是建國以來60余年歷史同期降水量最大。
早起雨過天晴,湛藍(lán)的天幕下,經(jīng)雨水的沖刷特別清新潔凈。空氣中沒有了往日的塵土飛揚,霧霾現(xiàn)象被一掃而空。先前,連續(xù)多日的氣溫飆升至二十五、六度,大有給人一步跨入炎熱夏天的感覺,而雨后,白天最高溫度一下又降到了個位數(shù),幾乎跌到了冰點,天氣真如過山車般的大踏步回到了冬天的冰霜日。再看看眾人的心理與外部表情,已不再是眉頭緊鎖望天長嘆,現(xiàn)出些許無奈的憂愁和凄惶。如今,盡皆喜形于色,面帶欣慰愉悅地舒暢。無論是村莊、田野,樹木、花草,呈現(xiàn)出一幅幅散發(fā)著清香、翠綠的亮麗景象。耳邊傳來陣陣蛙鳴,小鳥歡唱,尤其是農(nóng)田里的小麥像往上拽著筋兒般的瘋長。
縱觀世界上的一切事物,沒有是一成不變的',總是在裂變中衍生。尤其是自然現(xiàn)象變幻無常,更有萬千變化,而且是在不經(jīng)意間讓人猝不及防,卻又難以預(yù)料。正如天有陰晴冷暖,日月有盈有虧,山有高低起伏,水有平穩(wěn)洶涌,市場有高潮與低谷,人生有順境和和逆境,家有歡樂和痛苦……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這不禁讓我想起了上世紀(jì)70年代初,一部京劇戲曲《海港》里的一句唱詞:“艷陽天須防那寒流驟降,百花園也有那蛇蝎暗藏……”看似極普通的一句話,但卻蘊含了生活中的哲理。不是嗎?本是艷陽麗日,轉(zhuǎn)瞬卻風(fēng)云突變,大雨傾盆;商品有時正處旺銷價格走高,忽而市場低迷,血本無歸;日月光彩照人,但時常又有陰晴圓缺,或發(fā)生偏食、全食晦暗無光;人生有得意與失意,或缺少雨露的滋養(yǎng),一時無法超越夢想,唯有屈身蝸居、踟躕于低谷……
記得有篇文章里說:“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所作所為書寫自己的歷史?雌饋磉@氣候亦是如此,人類正在用自己的追求改變著我們居住的環(huán)境。當(dāng)我們坐在溫度舒適的房間里,當(dāng)我們在駕駛汽車時,當(dāng)我們在享用高科技帶來的便利時,舒適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讓我們對付出的代價感覺麻木了”。同樣在人生的舞臺上,也布滿著無法預(yù)料的風(fēng)云。一次偶然的談話,或一次巧合的謀面,都可能為一個人的未來奠定下成功或失敗的基石。在生活道路上隱伏的奇遇和偶然幸遇或不幸變故里,預(yù)示著種種升沉因素,這全靠人用智慧的眼光去辨識、利用和避免。但要相信,任何時候只要堅持,最終就會得到雨露的滋潤。生活中有時就會出現(xiàn)這樣的奇跡,人們最想逃避的壞事,往往卻成為獲得解脫的門徑:東漢時班固在家中撰寫《漢書》,被人誣告為私改國史而逮捕入獄。他的弟弟班超為他申訴,經(jīng)過漢明帝親自審閱,發(fā)現(xiàn)班固很有才華就釋放了她,并任命為使令,繼續(xù)著寫《漢書》。清白被誣打入獄,誰知因禍反得福。似此,這與久旱逢甘霖不無異曲同工之處。
因此,人在年輕時,常常充滿激情的期待成長,年紀(jì)大了,精力不那么旺盛,又感覺力不從心。似乎總希望自己不是現(xiàn)在的年齡,這是人們的一種反常心理的表現(xiàn)。生活是美好的,它像大海那樣斑斕多彩,氣象萬千;又像朝陽那樣五光十色,婀娜多姿。然而,人的生活之路卻不是筆直的。在這路上,既有陡峭的高山,也有泥濘的沼澤;既有春光明媚的日子,也有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歲月;既有在順境中的進(jìn)擊,也有在逆境中的拼搏;既有歡樂的笑聲,也有痛苦的沉思。正是這種幸福和痛苦、喜悅和煩惱、順境和逆境的交叉,才形成一條崎嶇不平、曲曲折折的生活之路。我喜歡春雨,但更愛這孕育生機(jī)和活力的春雨,正如有一首詩中寫的:
我之所以喜歡雨,
是因為雨是大自然吟詠的最美的詩篇,
雨滴是充滿著智慧與情感的文字,
雨水洗過的草野、晶瑩剔透,
葉子上的雨滴、閃動著七彩的光環(huán),
那雨夾著一絲清爽,
帶著一份好奇,
像顆顆珍珠在水中滾動,
匯連成了一段段感人肺腑的故事……
正是雨的點綴,
才使得大自然豐富多彩,
充滿活力和生機(jī)。
雨滴組成一串串流動的音符,
聚成一條通向遠(yuǎn)方的路,
雨點匆匆的來、又匆匆的去,
留下的是祝福、是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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