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某人散文
有一次,我從湯河橋上走過,是要見某個人。我記得是在暖和的下午,河水閃著跳動的光線在橋下輕快地流動。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雙手扶在欄桿上。我看到了天空飄動的云,我還看到一些人和事,都是與我有關(guān)。實際上,我并不能真切地身臨過去,我憶及從前,那思維像風(fēng)從指尖穿過,我待在這樣的空檔里,這只是與自己抒寫的一段時光而已。
我要見的人還沒有來,接下去,等待的時間也變得明朗,成為一次記憶的旅行。我想,在以后,我所經(jīng)歷的會沉浸在一個過去的光陰里嗎,若然如此,我是否會想起這一天?然而,時間之河走得有多湍急,這是成長的不可抗拒,它使我在個人的生命里,淘到了最為圓潤、最為安妥的那一粒沙,教我學(xué)會了與不一樣的人相處,另外,我還學(xué)會在生活中找到一個釋放自己的匣子,里面裝進(jìn)更加瑣碎的記憶,以及憂傷。
從河面上折射的光亮,時隱時現(xiàn),風(fēng)吹乍皺,一個波長一個波長翻過去,若光陰的覆沒,季節(jié)的更迭。我站在橋上,看遠(yuǎn)方的群山是沒有變的,看橋下的河流是沒有變的.,隔岸的樓宇,淺灘的蘆葦,過往的人群,這一切從遙遠(yuǎn)的記憶里奔涌,把這空蕩的湖面豐富起來。我想著,那早已不復(fù)存在的光陰悄悄地襲近,如我的身影投在水面上,清爽的像個孩童。我站在橋上,等那個人,實際上,我對此行知之甚少,我來,并沒有什么期許,也許會遇到情趣相投的人,也許還會選擇離開。但這個下午,忽然變得很重要了,此前我經(jīng)歷那么長的等待,才擺到通往過去的渡口,因為過程的漫長,有曲折,仍隱蔽,需要用心方能體味得出。世上有很多東西,總是失去之后才懂得,總是失去之后才珍惜。就像今天,這個下午,當(dāng)我結(jié)束了一切的忙碌,在湯河橋上逗留的這個單程的時段,歲月在橋下如同水流一般不復(fù)回返,我很可能至今依然留連在這樣的缺失里,我所期待的,只在未來的一些日子里才可能實現(xiàn),或許,在這個等待的情份之間,會將一切原有的想象都描走了樣。
我要等的人還是沒有來。為什么他會約我在這里?如今我總算弄清楚了?雌饋,在很多的事件里,注定是一種必然,像一張符咒,像手臂的刺青,像遇見想要交往的人。這些天,我在李健的那首《傳奇》中聽到了一些微妙的使人有觸痛的感受,另一方面,開始覺得這種意緒似乎更折射出很多人的想法和愛的方式,它與未來連接,很可能依然駐留在平平淡淡的日子里,F(xiàn)在,我對缺失的東西心存了向往,這讓我開始自尋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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