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在我心底
今天是新年的第三天,這個元旦節(jié)跟昔日度過節(jié)日的方式并沒有什么不同,平時總是繁忙,孩子的學習也安排得很滿,于是每次就趁著節(jié)假日去看望父母,這次當然也不例外。昨天懶懶地睡了一覺起來,就匆匆忙忙地往父母那里趕,老妹年底休假,早早地就在父母處小住了不少日子了,老是埋怨我不肯過去團聚,前天已經(jīng)耽誤了一天,估計耳朵的清凈已經(jīng)泡湯了。
帶著女兒上了車,心里有些忐忑。新年的第一天夫上了班,老同學的女兒在我家,蒼涼的高原雖然無數(shù)人向往,但是如要生活卻是件艱難的事,尤其孩子的學習教育是個大問題,如今這個小丫頭獨自在內(nèi)地讀書,父母不放心便托付我周末代為照管,雖說伊十三歲了,可是剩下她獨自一人夜里會不會怕啊?我笑著問伊,小女孩羞澀又勉強撐著,然而不問也知道,假如換成自己,也必然會是害怕的,由是在家里龜縮了一天,現(xiàn)在此番過去,牙尖嘴利的小妹不知會鬧騰成什么樣?!
到了家,忙忙地去瞧母親,老母親在上網(wǎng),而老父親卻睡著了,小妹說是大侄兒將他氣睡了,我沒敢驚擾。不過,還好小妹沒有發(fā)脾氣,那個鬼丫頭脾氣大,又是做律師的,說話跟打機關槍似的,總讓人目不暇接,我總算躲過了一劫,這下心里稍安。
看過了父母,小妹就拉著去逛街,走在飄著細雨,寒冷卻處處透著新年熱鬧氣氛的街道上,恍惚覺得自己有好幾百年沒逛過街了,這些熱鬧與繁華總是與我不相干似的`。
慢慢地在街上走著,看著女兒和四歲的小侄兒歡快地跑來跑去,冬季的寒冷和細雨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快樂,小侄兒一忽會兒摔一跤,有時候甚至是故意的,衣服和褲子都沾上了許多污泥,袖口也潮濕了,小妹用眼睛瞪他,調(diào)皮的小子就轉(zhuǎn)身拉著我的手“姨媽姨媽”地叫,我笑著護他,嗔怪女兒怎么不好好帶弟弟,那一刻心里滿滿地都是快樂!
晚上,小姨和姨父來了,母親吃了飯就嚷嚷著打麻將,說好不容易盼我來了,終于可以在家里圓一桌了,我笑母親老說我賴皮,母親笑了起來說再賴還是要上桌,不上不行。說實在的,很久沒有打牌了,好像打牌的興致越來越弱了,如今更弱得幾乎要完全消失了,看著母親高昂的興致,實實不忍心拂了母親的意,硬著頭皮上桌。一家人在桌上逗著鬧著,好像那不是牌桌,是家人取笑逗樂的專用場所。
在嘻嘻哈哈中,我的頭腦越來越迷糊,幾乎分辨不出該怎么打牌了,老父親此時卻來了,將母親攆下了桌,我央告著父親幫我,讓我透透氣,可是脾氣倔犟的父親卻無論如何不肯移坐到我的位置上,也許父親是想讓我好好玩玩。無奈,我只好堅持。
到十一點過,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堅持了。也許在心底我惦記著黃易的《文明之謎》,盼望著能夠舒適地躺在床上讀一讀,好好體會體會。于是,散了場,小姨回家了,家人閑話幾句也各自洗漱睡了。
躺到床上,惦記的書就在我手上,然卻沒有心情讀了,只想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看那一盞橘黃的燈柔和地散發(fā)出家的溫暖,感受著和父母同住一個屋檐的舒適,有一種遙遠的幸福在我心底涌漾起來。
今天清晨,一大早就醒了,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看著女兒紅撲撲的小臉就在我身邊像花兒一樣開放著;聽見父母起來了,輕輕地,怕驚擾了我們的睡眠,于是一種屬于家的味道就在我心底像山花的馨香一樣滿心扉地彌漫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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