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寂寞花開有誰知散文
題記:昨夜未眠,歲月交替時令,粉淚斑斑;
風(fēng)雨綢繆,芳菲凋零,痛徹心扉;
淚霧,窒息了伊人的一簾幽夢。
冬深,夜寂,我倚窗放目蒼茫,淚無聲從眼角滴下。
鐘聲搖蕩在漏更,咫尺無語,只是看我一眼,你便轉(zhuǎn)身來時的十字路口。我,無言,望著月光下你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在我的視野消失。心,碎了,零落了一地。血,從經(jīng)脈滲出,一滴滴落在銀箋上,浸濕曾經(jīng)的心情,霧里滟開,一波波,一輪輪,模糊了我的瞳孔,迷茫了我前方的路。
淚滴在心弦,隨神經(jīng)蠕動,流遍軀體每一角落,欲把你輕輕埋怨,又唯恐你憂傷滿面,最終對你呈現(xiàn)陽光的燦爛,讓我轉(zhuǎn)身的彩照永刻你的心壁,猶如你的模樣,留在余生我的夢里。在夢里我們相影隨行,漫步長亭,微雨中看雙燕飛,聽花開春岸的聲音,逐一枚流霞,帶著月牙上彩虹,乘著鶴船摘夜空的璀璨,不慕仙,只做紅塵蜂蝶翩翩。夢醒,滿樹的海棠落紅一片,杜鵑啼血破繭,飄飛花影叢畔。彼岸的你,可否看見,空中飄飛的花瓣,就是對你的私語呢喃。
曾經(jīng)的過往,那永不消逝的電波,一旦梗阻,我注定失眠。徹夜披衣敲打鍵盤,訴說著回蕩在枕邊的柔情,細(xì)數(shù)季節(jié)輪換里天涯相伴,瑤池設(shè)宴叩首月老線牽,玉簫永夜聲聲凄婉。你可知否,自從殘酷氤氳我們心中,心底最軟處痛灶再度復(fù)燃,生冷凌遲著我的虛弱,人比黃花瘦,眼窩貼眶墨染,唐詩宋詞涼在雪山。春夏秋冬的`海闊天空,朝朝暮暮的靈犀脈動,怎會瞬間釋然?我們在剪不斷、理還亂中糾纏,怕上西樓窗情苦,卻上西樓渡黃昏,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這樣的我,又怎把純情的你釋然?
梅紅闌珊,枝軟,花鬧,鳥兒穿往云里庭檐,啄風(fēng)嘶鳴,靜聽冰叢溪水潺潺,你我卻天上人間隔千年,感覺全身冰冷徹骨,雖暖氣回旋,晚間難以驅(qū)寒,蕭瑟的我,蜷成一團(tuán),青蓮事心坎漫過,痛苦落在那里,撕痛撕痛。繡幃里的落寞,在黑暗中巡徊,簾縫透進(jìn)的點點滴滴的光,不知是冷月施舍的,或是樓外夜車反射的流光,斑駁陸離,把我重重圍在中心,我像旋在空中,恍恍然,不知身在何處?我好怕,好怕,你倚在記憶的門口,冷冷的看著我,淡漠視之,心痛,于是我坐起來,你的幻影蕩然無存,唯把你獨有的味道彌漫,漂在我的鼻尖,久久濃卷不散,縷縷縈在心頭,情愿就這樣依偎著,醉在夢里不醒。
你知道的,何時何故我胃痛,是夜難眠。藥瓶恍于眼前,一粒接一粒送下,白開水已沒有溫度,冰冷冰冷,在腸里迂回沖撞,把整個體溫降到零點。淚,不聽話又流出,順著臉頰淌到嘴里,和著藥味舌含,這久別的苦澀又把腸穿。人道紅塵難,為何單把我顧眷?誰能告訴我,追求一份真情有何錯?天邊的鉤月,請不要躲進(jìn)幕簾,為何讓我一遭倍受熬煎?我不要憐憫和施舍,只求赤誠一片。若相知,便相依;若相憐,便相惜;若相牽,便嬋娟。
忽然,一縷暗香涌動室內(nèi),想是窗外的花在緩緩開綻,披件外衣度步?jīng)雠_,憑欄,園寂靜極限,空氣中絲絲響動都依稀耳際,徑南的綠圃飄來馥味漣漣,就像昔日你的親柔款款,讓我上癮貪婪。可如今,卻化為無形,了無聲息隨了風(fēng),如同杯子的咖啡,香味蒸發(fā),僅?嗌,心脾滲泡纏繞,鬼魅不散。
夜茫茫,人茫茫,情茫茫,斷腸人,在何方?闌珊燭影挽下的心結(jié),怎么無論如何也解不開,始終徘徊夢的邊緣,把自己擋在夢的入口。想睡,卻總是輾轉(zhuǎn)悱惻,起來又躺下,躺下又爬起,如此折騰循環(huán),心躁神亂,極盡心智欲理出個頭緒,可就是找不到邊,遁入恍惚迷亂中。微寒的夜風(fēng)一層層剝離混沌,吹醒了思維。孤獨、寂寞、憂愁、離傷楚歌四面,他日的甜蜜已九霄云外,疏淡的清輝暗然身旁,伴著無眠。彼岸的你,是否與萬物一起沉睡?
于夜的深處,在黑白鍵之間流連,走進(jìn)屬于我們的世界,那首歌曲隨機(jī)升起,一遍遍,一聲聲,敲打我的耳膜,撕扯我的軟肋,哆嗦著手指,翻開充滿深情厚意的素箋,瀏覽著,細(xì)嚼著,回味著,那些文字符號跳躍著,驚奇地的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里,居然都是你的身影,你的笑容,你的眼淚,你的好,你的壞,點點滴滴,一舉一動浮現(xiàn)眉前,想你,在心底;想你,在骨髓里;想你,在生命里;想你,在歲歲年年;想你,在月月日日;想你,在朝朝暮暮;想你,在每時每刻;想你,在無處不在;想你,在天涯海角。于是,在相思中,荒廢了春花秋月,蒼老了朱容芳顏,空度了青春花季。在守望中,錯過了路邊的風(fēng)景,錯過了諾言的美麗,錯過了月下花前,錯過了歡聲笑語,可是,可是,最終在秋水的一方,還是錯過了千年的破繭。
你的音容笑貌,在我無眠的左邊和右邊。今夜此刻,你于我來說,已經(jīng)退去了往日的羈絆,相見不能見,不見,還思念,緣未盡,情未了。
南飛的鶯兒,請借我歌喉的婉轉(zhuǎn),把對你的思念帶上藍(lán)天,安撫你的晨酣,彈去數(shù)日來你的望眼欲穿的疲憊,溫馨月夜未央你的港灣。飛舞的蝴蝶,請借我翅膀,與你翅入流云,去看遠(yuǎn)山生煙的暮色夕陽;沉魂湖畔柳下的相思纏綿;去聽晨鐘暮鼓的古韻新弦;去感懷碧月潭的云水禪音。執(zhí)手長亭,執(zhí)子天荒地老。
今夜,哽咽往昔的呢喃中。
彼岸,寂寞花開有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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