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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啊,真的好想痛痛快快地醉一場抒情散文
他們說,誰的青春沒有留下點遺憾。是的,對我來說,整個青春是在平平淡淡中度過的,沒有打架、沒有抽煙,沒有紋身,沒有醉酒,沒有撕逼,甚至連掛科、作弊都沒有。這樣的青春很中規(guī)中矩,但總是覺得缺少點什么,可能是缺少那么一點兒叛逆、一點兒勇氣、一點兒灑脫,一點兒魯莽。
一
“哪個少女不懷春”,我那懵懂的愛意萌芽于高中,卻也被我扼殺在高中,回憶起來是一部滿滿的暗戀史,一個人的兵荒馬亂,路遙馬亡。高中是禁止談戀愛的,但總是會有人突破老師的禁錮偷偷地品嘗著愛情的美好,那些童鞋們被冠以“差生”看待,學校通報處分,嚴重者會被請家長及勸退處理。這是個很嚴肅的話題,即使我有這方面的想法,也不敢違背圣意。
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啊,你得給別人樹立一個好榜樣哇;會被通報批評的,這是件很丟臉的事情呢;如果家人知道了怎么辦,那你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期望……這些就是我自己給自己的束縛,瞻前顧后、左思右想,卻始終不肯邁出那一步,總想著以后有的是機會,現(xiàn)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直到高三那年,我喜歡的人和同班的女生在一起了,他們甜蜜的模樣,只留給你一個落寞的背影,暗自神傷。也曾深夜哭泣過,原來沒有誰是站在原地等待另一個人的,你不主動,總會有人主動的,我把這一切歸咎于我們有緣無分,并逐條列出了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卻就是不肯承認我的膽小和怯懦。雖然他時常還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我的文字里,我的心里。畢竟喜歡了這么多年的人,感情只是被淡忘,并沒有被遺忘,在某一時刻它還是會悄無聲息地爬出來,打得你遍體鱗傷。
二
畢業(yè)季,向喜歡的人告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和陌生人擁抱接吻,徹夜未歸長醉不醒,這些都是別人家的畢業(yè)季。而我的畢業(yè)季,甚至連痛痛快快地喝醉一場都沒有,平靜得好像只是簡單地出趟遠門而已,誰知一出門就再也回不去了。
大四實習那年,同學們四散在各個城市,同舍友選擇北漂,直到畢業(yè)攝影那天才聚到一起。依稀記得,畢業(yè)聚餐那天,和同班男生一桌,女生們基本上沒怎么喝酒,全被男生擋回去了。雖然知道男同學們是好心,但連最后喝醉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大學四年從來沒能痛痛快快地放肆一把,說出來是一件特別遺憾的事。啊,這樣的機會都沒有,內(nèi)心深處特別想放肆,想發(fā)泄,去他的畢業(yè),去他的找工作,去他的分手,我只想醉在這里,讓我再最后看一眼我呆過四年的地方。
我不說,我想我們都懂,所謂的不難過、不留戀、不張揚全是假裝,舍不得、偷哭、逞強才是真相。既然我們都一樣,誰的青春不迷茫,不如把酒言歡,舉杯暢飲,喝他個天昏地暗,地老天荒。連畢業(yè)都不怕,還怕喝醉嗎,當然不怕。而真相卻是,我們安安靜靜地接受這一現(xiàn)實,整個宿舍的人簡單的收拾行李,該郵寄的郵寄,該扔掉的扔掉,該哭泣的哭泣。就連最后一刻,一個舍友要提前離開,她說“我們都在北京,這樣挺好的”,說著說著就難過地哽咽,我們小聲地安慰,“沒關(guān)系,在北京也可以經(jīng)常約的'。”
三
北漂的日子并不輕松,至少對我來說,而南轅北轍的同學們想要聚起來也真心不容易。而我的去年,是很糟糕的一年,提前讓我嘗到了人生中略苦略干略咸的味道。寫畢業(yè)論文的那段時間,我在北京實習,沒有回到學校跟導師面對面溝通,只是在網(wǎng)上用郵件回復選題及論題方向和內(nèi)容。等到真正畢業(yè)答辯的時候,其他老師指出我寫的不是論文,而是市場調(diào)研報告,讓我重新答辯。其他同學都順順利利地完成了答辯,只有我還要重新修改,當我去找老師修改內(nèi)容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同學開心地跟老師一起拍合影。那一刻,我的情緒崩潰了,忍不住地哭了出來,這多少跟我自尊心強有關(guān)系,我不想在同班同學面前呈現(xiàn)出這樣一幅畫面,更不想承認我不如別人。雖然我竭力地想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就是沒控制好,眼淚刷刷地往下掉,老師在旁邊安慰我“這算什么呀,只是一種小挫折,以后遇到大的困難怎么辦”
是啊,學校里的事情總歸來說是簡單的,因為有老師幫你撐腰,社會上遇到的挫折才是需要自己一個人面對的。畢業(yè)沒多久,我就從實習的公司離職了,雖然領(lǐng)導也曾勸過我“大公司安穩(wěn),你一個剛畢業(yè)的學生應該先穩(wěn)定下來”。但我沒有聽,我只想找一個工資稍微高點的公司,但在第二家公司只呆了一個月,還沒來得及轉(zhuǎn)正直接遇上裁員,就這樣我被裁掉了。沒有一點點征兆,沒有提前告知,只是在某天的早晨領(lǐng)導突然找你談話,告訴你公司有投資人進來,要縮減人力成本,很不幸你被裁掉了,下午就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就是這么簡單,就是這么無情,這對于剛畢業(yè)的我來說,完全毫無招架之力,從來不知道還有裁員這樣一說,而這樣的事情竟落在我的頭上。
沒有反駁,沒有申訴,也沒有抱怨,下午收拾完東西,辦完工作交接,領(lǐng)完工資,拿著我自己的東西下樓的時候,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送我離開的同事說“既然你選擇北漂,那么就要承擔它帶來了這一切,它的不穩(wěn)定性,沒有安全感,和它的無情”。
四
“心里有座墳,葬著未亡人”,那個分手后你依然戀戀不忘的人吶,卻也是傷你最深的那個人,而且是一傷再傷。我一直不明白,既然已經(jīng)不愛了,為什么還要聯(lián)系,還會在約你的時候就算特別忙也要抽出時間赴約,最不明白的是為什么畢業(yè)后你也來到了北京。我以為我們還有可能,我以為那只是舊情未了,卻只換來一句“我不想傷害你”。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隱瞞已有新人的身份,可憐我還在苦苦地翹首以盼,盼望著那個人的回頭,只要你一轉(zhuǎn)身我就會在原地等待。原來一直以來我都是錯的,不會轉(zhuǎn)身,不會回頭,感情的路只能往前走。
終于旁敲側(cè)擊確認了答案后,還在公司的我躲在廁所里大哭了一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如果可以,分手后我寧愿再也不要聯(lián)系。什么藕斷絲連全是騙人的,現(xiàn)在的我只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把壓抑很久的苦悶和痛苦全部釋放出來。我把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拉黑了,所有的通話記錄刪除了,就當從未認識過這個人,青春里你的出現(xiàn)是一個錯誤,一個本來可以避免的錯誤。
可能每個人都有自己對自己的一種約束,這也是自律的另一種說法。就像我從來不肯在公交車上睡覺,怕坐過了站沒人叫醒;也不敢吃辣的食品,因為我知道嗓子受不了;從來不肯睡懶覺,那樣我覺得是對時間的一種浪費;更不敢和他人吵架、說臟話,因為這不是一個女生該有的樣子;當然,也不敢痛痛快快地醉一場,我怕醉酒后會出洋相,更害怕沒人送我回家,還有我內(nèi)心深處是一個膽小的人,這些事情我不敢做也不肯做。
青春里,真的好想痛痛快快地醉一場,那怕只是在夢里也好;沖破心里的那道束縛,放下沉重的包袱,那怕只是一天也好,也不枉青春里走過一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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