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聽到塞壬的歌聲散文
決定和尹芮好的時候我就告訴林穎,我們只能是朋友,而不能成為戀人。盡管我知道林穎暗戀了我三年,但愛情有時就是這樣殘酷,來臨了誰也阻擋不了,沒感覺就是天天在一起也碰撞不出火花,如我第一眼看到,尹芮我就知道我喜歡的人應(yīng)該是她。而林穎,在我眼里,只是一直沒有發(fā)育成熟的小女孩而已。
那時的林穎就站在我家的樓下,哭得梨花帶雨般,她也許很不理解,難道愛情就是瞬間眼神的交流,強(qiáng)過她掏心挖肺的無私付出?她甚至苦苦哀求,我沒有半點(diǎn)猶豫,等看到尹芮裊娜而來向我招手時,我舍她而去,摟著尹芮的腰,轉(zhuǎn)身時,我看到林穎那張痛苦的臉,還有慢慢蹲下去的瘦小身軀,她的眼睛流著淚,拼命地咬著牙。事后,尹芮靠在我的懷里擔(dān)心地說,你拒絕的方式太直接了,也許以后她會恨你。而我笑著說,林穎還小,當(dāng)她長大了,懂得了愛,自然就會明白愛情是不能勉強(qiáng)的。
就在我和尹芮卿卿我我的時候,林穎換了工作,仿佛蒸發(fā)了一樣消失在我們生活中。我想這樣也好,與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如遠(yuǎn)離。時間是一劑療傷的良藥,等她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該過去了吧。
三年后,那時我和尹芮也有最初的熱戀恢復(fù)到平淡地相處,生活沒有其他的選擇,我們決定結(jié)婚。就在我們?yōu)闇?zhǔn)備結(jié)婚而忙得焦頭爛額時,林穎又一次出現(xiàn)在我和尹蕊的視線。時間不僅是療傷的良藥,同時也是催人變化的成長劑。林穎長大了,如怒放的花一樣盛開在視線。望著眼前的林穎,我有些恍惚,而她笑著和我打著招呼,再也沒有青澀的樣子,那個曾經(jīng)跟在我后面苦鼻子的她不見了,而今是一個完美的女孩了。
我的生活仿佛被打亂了,看著曾經(jīng)相愛的尹芮,再看看林穎,三年的時間仿佛讓她們調(diào)換了個。一個已有倦態(tài),而一個儀態(tài)萬方。林穎還是如以前那樣找我,只是再不談感情的事情,而尹芮也慢慢接納了林穎,把她當(dāng)妹妹看待。而我相信,我愛的還是尹芮,不會因任何事情發(fā)生改變。
那次,尹芮出差,林穎來找我,喝多了酒,林穎開始哭得一塌糊涂,她說她還愛我,因?yàn)椴荒芡V瓜胛也庞只貋。撫摩著林穎的頭,我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心動。意亂情迷之際,等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林穎躺在身旁。我害怕極了,想到自己的出軌,我痛恨不已,但事到如此,只好企求尹芮不會發(fā)現(xiàn)。沒想到,尹芮還是知道了,等尹芮拉著自己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林穎那張隱藏在背后的笑臉。
我道歉,乞求,如當(dāng)年林穎乞求我那樣去求尹芮,我把一切的惡果都推向了林穎的誘惑。但尹芮最終沒有原諒我。走前她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她說你知道塞壬的歌聲嗎?塞壬是希臘神話中的.一種怪物,是半人半鳥的東西。她們有著瀑布一樣的金發(fā),能唱出纏綿悱惻的歌聲。她們坐在碧草茵茵的岸上,踏浪而歌、馭風(fēng)嘯吟。她們的歌聲就像磁石吸引鋼針一樣,把無數(shù)的航船吸引過來,船上的人,為了聽歌,在塞壬的岸邊拋錨,還有人投入了塞壬的懷抱?傊,他們停下了,忘記了溫柔的妻子和家。他們沉湎在塞壬的歌聲里,等醒來時,已成了一堆堆的白骨。而只有奧德修,在女神的呵護(hù)下用蜜蠟把耳朵塞起來,用鐵鏈把自己綁起來,但看到塞壬他還是動搖了,最后當(dāng)他扔掉了蜜蠟,扯破鐵鏈時,他想到了自己心愛的妻子。最后塞壬因?yàn)樗麍?jiān)持不懈的愛,放棄了歌唱,他則平安過去。
尹芮最后說:其實(shí),塞壬的歌聲處處存在,就看你有沒有對愛堅(jiān)定的信心了。男人的花心有時是可原諒的,但要有一定的限度,就如奧德修,他也曾動搖,但關(guān)鍵的時候他守著了自己。而我知道,對于林穎對我的誘惑,我應(yīng)該承擔(dān)一切后果。就如愛,一時喪失,就全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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