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思散文
屋中沒有開暖氣,但相比于屋外,卻是要來得暖和的多。蒙蒙的霧氣在一墻之隔的那邊彌漫,從不見走進屋子里來。離開了這溫暖的安息,匆匆出了門去,外面的天,沒有歸處,冷的有些刺痛。
這是一個清晨的霧天,天空中該是撐起明亮。但是我已不知道前方有些什么,對面的事物也看不到我,只知道,眼睛是被蒙上了一層白,那些白,不是純正的.白皙,空氣中帶來了灰暗。甚至哪怕只是一點天空外的星光,也不曾出現(xiàn)在我的四周。
風隱藏在霧氣里刮刺著皮膚,那種痛,深到了骨子的縫隙,皮膚但也只是泛上了通紅,不能想象,這已然是早春的時候。
行駛的路途,被車燈牽引著姍然前行,可是,再亮的光也照亮不了一米的地方。我感覺自己正在被包圍。恐懼、煩躁、無助,重重的負面情緒侵蝕我,似乎要將我拉往一個未知的世界,彌漫了慌亂的心跳。我甚至是快忘了自己在哪里,又是將要去往那里。明明本該是走過好幾年的路,竟開始面臨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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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正是最濃烈的時候,有著不同以往的醇厚。我的前方開出了一片綿延的花海,優(yōu)雅的紫,嬌嫩的粉,高貴的金......叫不出名兒的百花聯(lián)翩,自成一片世界,把世界切割成一方世外桃源。清風依偎馨香,留給我深思的眼眸。
說是花,卻又好像是錯了,那里似乎有著沙沙的摩擦聲,來自于一個、兩個......許多個不知名事物的凌亂碰撞,我還能看到忽隱忽現(xiàn)的高大陰影,手指一點,攔截了蒼穹。那該是一片充滿神秘色彩的原始森林才對。巨大的樹樁深深地抓嵌在泥濘的土壤,濃稠最淳樸的泥土和古木的氣味。延伸而上的粗枝與另一顆古樹的枝杈交叉著錯落,遮蔽了這方的藍天與云日。風艱難地擠在樹葉間,帶動了一片簌簌響聲。鳥沙啞了聲音,隔絕在天的那一邊,聽得不那么真切。
等到我走進了些,蒼白了所有。沒有翻滾著撲向天邊的花海,不曾出現(xiàn)那莽莽的原始古木林,最多,是在路邊那清晨中,格外清新的幾叢花帶來的香氣和稀稀疏疏的半大柏樹。
模糊了的感官,乍一下被驚醒。前方,已到了轉(zhuǎn)折的橋。
(二)江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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