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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在櫻花樹上的淡淡心事散文
喜歡窗前那兩棵櫻花樹,在一個公司碩大的院子里,櫻花開放的時節(jié)成了院中的一處風(fēng)景。櫻花在東屋的檐下,確切的說是在一倉庫房的檐下,太陽西沉?xí)r,櫻花的枝桿都恣意地伸展在光影里。幾年來,我看著它花開花謝的歷程。很多時候只有在它開花時,我才會對它有更多的欣賞。沒有人修剪的櫻花樹枝桿蓬松的生長著,那些茂盛的枝葉無法遮掩花開時的嫵媚。今年的櫻花樹似乎長高了很多,那一枝櫻花早已漫過了屋檐,大可由著自己的性情而搖曳。而我,也可由著自己的性情品櫻花之美了。
因我對櫻花的知識一無所知,也就不能對櫻花有過多的品頭論足,說長道短了。也許櫻花本身就有許多動人的故事,而這里并不是它真正的故鄉(xiāng),這一切并不妨礙櫻花開在異鄉(xiāng)的美麗?赡苁歉诹四睦铮睦锞褪枪枢l(xiāng)吧。然而,這一季的花期讓我多了一些說不出的郁悶。因?yàn)槲抑溃皇菣鸦ǖ氖㈤_帶來的郁悶,由于異樣的心情,讓我對這一季的花開平添了幾許期待和郁悶,竟有一絲淡淡的思念掠過心頭。那一夜的風(fēng)雨,讓即將凋謝的櫻花悠悠地飄滿了院中的每一個角落。灑落著沁涼的清新……
當(dāng)他用“三月雨聲細(xì),櫻花疑杏花”來比喻櫻花的時候,我并不覺得有多么可笑,盡管當(dāng)時沒有雨,而且是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我也沒有完全明白他吟此詩的真正用意。也正是這兩句詩,讓我注意到了眼前這兩棵顏色不一的櫻花樹,似乎才幾天時間,那花蕊在料峭的春風(fēng)中即將綻開笑臉。難道是他借櫻花抒情,只想排解我心緒煩躁時莫名的惆悵嗎?我無須去問他什么,也無須抱怨自己自作多情。原本就是個陌生的人,在這一天里進(jìn)出這個大院的有好多人,熟悉的或陌生的。卻沒有人注意到檐下的`櫻花樹,沒有人把櫻花當(dāng)杏花來贊美,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注意到我的情緒——包括我自己。而他,自顧得和我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聊著櫻花樹。然而,非常淺顯的經(jīng)驗(yàn)告訴我:他對櫻花的知識懂得不比我多,可他對櫻花以外的調(diào)侃讓人受益非淺,在他離開時我才知道,他的調(diào)侃只是為了排解我的一些莫名的郁悶和惆悵。
當(dāng)所有怒放的櫻花搖曳在午后的陽光里,我曾躲在午后的窗口中,看那滿樹的笑靨,聆聽藏在笑靨里淺淺的私語,更多的時候,我是忙里偷閑瞥一眼櫻花樹,我卻從未走近它的美麗,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欣賞。人,總會在有意或無意間記起或忘記一些事情,實(shí)際上我已說不清前幾天的郁悶和惆悵是為何事了。那些搖曳在窗口的櫻花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要凋謝,人有時真的很奇怪,在情緒消沉低落時,我忽略了櫻花綻放時的那一節(jié)景致,卻在一個陌生人的豁達(dá)和睿智中讓心情走出低迷。我甚至在想:坐在辦公室里就能瞥到的櫻花樹,是否會成為我記憶里的一節(jié)風(fēng)景?
于他,沒有任何的約定。我知道:如果沒有工作中業(yè)務(wù)上的聯(lián)系,他不會為了櫻花而來。況且,對櫻花侃侃而談的他并不是很喜歡櫻花。他曾說:“櫻花太美卻沒有香氣,女人要比男人更喜歡櫻花”,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無須證實(shí)他的正確性。也許,女人要比男人更喜歡的不僅僅是櫻花,至于櫻花的香,我似乎對這一細(xì)節(jié)早已忽略掉。因我從來就沒有實(shí)實(shí)在在的貼近它,嗅它的清香。只是站在遠(yuǎn)處用我的心情欣賞,裝成愛花的樣子。心卻在想:有多少不愛花的男人寵愛著愛花惜花的女人。心中掠過那一絲淡淡的思念,是否因了那句“三月雨聲細(xì),櫻花疑杏花”的詩,還是那個讓我心情走出低迷的人?不管怎樣,生命中有這樣一節(jié)風(fēng)景值得回憶也沒什么不好,雖然那么短暫卻經(jīng)歷過。
我不會為那滿地的花瓣而潸然,那花開時的粲然曾讓目光停留。盡管在那些飄落的花瓣上殘留著些許遺憾,我以為櫻花會遲幾天才凋謝,當(dāng)晨風(fēng)吹動那些花瓣在地上打成漩,然后在瞬間散落,樣子如同對對追逐的蝶。有些花瓣是濕潤的,不知是因昨夜的風(fēng)雨過后留下的露水,還是為一些期待和思念的目光、而心存感恩留下的眼淚。對于生長在這個大院一角的櫻花樹,這樣的飄落也算是一種完美吧。曾經(jīng)有人用“櫻花疑杏花”來比喻它,也有那么多由著自己的性情,將不同的目光,不同的心情綴滿櫻花的蕊,但它依然怒放著自己。那些目光,那些期待,那些淡淡的思念,那些偷偷滴落的眼淚,那些在心中掠過的人和事,都被飄落的花瓣帶著飛舞,棲落在心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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