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了就下車
弗蘭克·亨利上校是我在部隊里的一個老伙計,1976年與我同在101空降師任旅長。弗蘭克是一名優(yōu)秀的指揮官,也是爭強好勝的那類人。他不時頂撞師長,給自己找麻煩。
有一天,我們就各自的職業(yè)前景談開了。
“不知道在部隊里,我是否還能得到晉升!彼麑ξ艺f,“但是,我已經(jīng)很自豪能做到上校,接下來,我就等著上面通知我,何時該打包走人。”
在整個職業(yè)生涯中,我一直抱著這樣的態(tài)度認(rèn)真工作。讓上面決定我何時該打包走人,成了我的工作準(zhǔn)則。
從來沒有人向我承諾,我可以爬到什么樣的高位。我無數(shù)次地問我的上級,是否下一站就該我下車。
“還沒有呢!鄙厦婵偸沁@么說。我就一直干下去。
在部隊,一個人如果再也升不上去,他就只有退役,這樣,才能保證軍官隊伍的更新?lián)Q代和年輕化。1986年,我幸運地晉升為三星中將,擔(dān)任駐聯(lián)邦德國的美軍第五軍軍長。
那時,我的導(dǎo)師、陸軍總參謀長約翰·維克漢姆將軍,給我寫來一封信,向我表示祝賀。在信的結(jié)尾,他說,我的任期為兩年,兩年后的'這一天,如果沒有被派去擔(dān)任另一個由三星將軍擔(dān)任的職務(wù),或者不能晉升為四星上將,他希望我能主動遞交辭呈。
我做軍長的時間不長。6個月后,我被再次召回白宮任職,先是出任國家安全顧問助理,然后成了國家安全顧問。都是一些責(zé)任重大的職位,我能被選中,深感榮幸。
不過,我的軍旅升遷道路,就這樣給打亂了。
多年來,我見慣那些意識不到自己到站總要下車的人,我也見慣那些自以為打了一張通票,可以不停坐下去的人。我深知,在一個位子上干一二十年,自然能獲得豐富的經(jīng)驗,可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呢?還是算了吧。給你的重孫輩留一個機會吧,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建筑和公路還不夠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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