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吶喊》讀書筆記
《吶喊》反映了五四前后中國社會被壓迫者的痛苦生活和悲慘命運。本文是小編整理的《吶喊》讀書筆記,僅供參考。
《吶喊》讀書筆記1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里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F(xiàn)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shù)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么?”
那天看到孔令東先生解讀這句話,倒抽了一口涼氣。的確是的,倘若本無希望,大家在不知不覺中死亡其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曾經(jīng)聽說,人睡死過去是最幸福的,一般如睡夢中突發(fā)腦溢血死亡,省卻了病魔的折磨應(yīng)該是多么好的一樁美事呀。大舅舅就是這樣去世的,我發(fā)現(xiàn)他的神態(tài)很安詳,爺爺也差不多如此。倘若如三舅舅一般,被癌細(xì)胞反復(fù)肆虐,一點點地吞噬著生命,眼睜睜的看著死亡一點點的來臨,那又是何等的痛楚?三舅舅臨終前我去看望過他幾次,最后一次,家里人按照習(xí)俗,已經(jīng)把“老衣”給他穿戴妥當(dāng)了,在堂屋支一張床,我到了之后,看到這樣的場景,便忍不住想哭。我是很少哭的,尤其不會當(dāng)著人的面哭,于是,我選擇了跑到外面,找一處無人的角落大哭一場,因為,我無法忍受這等死的'場面。
學(xué)校的教研也是如此。也許,許多人一輩子就是一個教書匠而已,這一點我承認(rèn)。但這并不是不搞教研的理由,就是要做好一個教書匠,也是應(yīng)當(dāng)做好教研工作的。一個學(xué)校,如果沒有正常的、踏踏實實的教研活動,是沒有生命力的。如果說,教學(xué)質(zhì)量是一個學(xué)校的生命的話,教研則是一個學(xué)校的根本,沒有根本,就沒有生命。然,一些看似簡單的事情、看似很好的事情,在我們現(xiàn)實的鐵屋子面前卻總是碰壁,總是讓人郁悶之至。做一些事情,妨礙了誰?應(yīng)該沒有,但好像什么都妨礙了。有一些很讓人不服氣的“道理”卻讓你不能不服氣。“你做了,就妨礙別人了!薄白龅牟蝗缯f的,說的不如看的!倍嗝椿奶频闹囌撗,然而,這些卻都是“真理”。想換個環(huán)境嗎?且不說著鐵屋子你有沒有本事跳出去,僅僅那一句“天下烏鴉一般黑”就足以讓你明白,等著你的也許是更結(jié)實的鐵屋子。于是,你就應(yīng)該考慮考慮,是不不是該考慮閉嘴。
突然間想到了一句歌詞,“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該勇敢地留下來!编类,走開,對于某些人來說,很容易。但,對于某些人來說,也許比留下來更難。一個真的猛士,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它周圍并沒有敵人,然而,卻總是“同志”的暗箭紛紛而來的時候,他會死不瞑目的。也許,應(yīng)該達成妥協(xié)。能夠嗎?魯迅先生沒有做到,我想,做到的人就沒有了。于是,我想,要么徹徹底底的投降,要么戰(zhàn)斗到底,哪怕粉骨碎身,也要爭取“讓你明白,我對你的愛!
因為有了希望,我們做著。然,倘若希望若有若無,倘若一次次的希望換來一次次的失望,那希望就會變成失望,最后變成絕望,最后,就會死亡了。心死也罷,團體滅亡也罷。死了,還怕什么?只是一種遙遙的感覺罷了。
于是,有的時候就不該講真話的。其實,真理每個人心中都有,只是不見得有人用于說出來罷了。真的猛士,也需要學(xué)會斗爭。
于是,又想起來那句話:“這里原來是一潭死水,大家相安無事,不聞其臭。然而,由于你這個石頭,砸破了它的寧靜,于是,便臭氣四溢,你不該死,誰該死呢?”
的確是有道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所以,我該死。
《吶喊》讀書筆記2
少年時,魯迅更像一則笑話!啊サ膹堨o淑君想扶起她,中了四彈,其一是手*,立仆! 同學(xué)們?nèi)滩蛔⌒Α!巴サ臈畹氯壕窒肴シ銎鹚,也被擊,彈從左肩入,穿胸偏右出,也立仆……”大家(guī)缀跣Τ梢粓F!傲⑵汀薄@就是我當(dāng)年對魯迅最深的印象。
還算是個青年的時候,魯迅忽然變得像個朋友。他絕不會高不可攀。他好像那個夜深人靜,開始借著醉意與你攀談的故交,你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你之前 竟然沒有意識到他是這樣一個人。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其實也不會跟你掏心挖肺,不然他要說的你早就懂了。他不會說:打倒封建禮教!但他也許會說:我想應(yīng)該 可能大抵還是如此吧。
在他嘴邊滑過的虛詞無一不在訴說他的彷徨與矛盾。
而我覺得他的“彷徨”是從《吶喊》就開始了,《彷徨》只是將已有的懷疑進一步展現(xiàn)出來。如果要在這兩冊文集之間硬作劃分便無法解釋為何《吶 喊》中的《故鄉(xiāng)》會與《彷徨》中的《祝!纷x來如此相似。真的吶喊者多少要有點義無反顧,向前走了一步便要走第二步。口號也要洪亮而明確,這才算是吶喊。 魯迅卻說:
“在我自己,本以為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并非一個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了,但或者也還未能忘懷于當(dāng)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罷,所以有時候仍不免吶喊幾聲,聊 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馳的猛士,使他不憚于前驅(qū)。至于我的喊聲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顧及的;但既然是吶喊,則當(dāng)然須聽將令的了……” (《吶喊》自序)
這不是一個吶喊者的口吻。一句“本以為……但或者也還”道盡了內(nèi)心的千腸白轉(zhuǎn)。原來的“本以為”就帶著一絲不確定,因為是自己以為,不知是否 真是如此。接下來的轉(zhuǎn)折,轉(zhuǎn)的似乎不干不脆,是帶著猶疑和猜測的轉(zhuǎn)折。由此引出“吶喊”的主題,絲毫沒有斗志昂揚。下一句“有時候仍不免吶喊幾聲”對吶喊 這一舉動做了諸多限定,不僅只是“有時候”和“幾聲”,而且這已然少而又少的吶喊還像是不情愿發(fā)出的(本來沒有,卻仍不免吶喊)。至于喊聲如何,作者竟說 “無暇顧及”。他用的四個形容詞:勇猛、悲哀、可憎、可笑,三個是貶義,強烈地突出了他的自嘲!暗热弧瓌t當(dāng)然……”一句延續(xù)了自嘲的口吻,含蓄地指 出:他已將自己的想法擱置一邊,選擇去迎合革命者的需要。
短短幾句話勾勒出的絕不是一個“奔馳的猛士”。魯迅更像一個在路邊躑躅的友人,內(nèi)心充滿同情,卻時時處于矛盾之中。他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對 抗懷疑,而這種懷疑已經(jīng)不停留于文字表面,而是滲透到文法之中,字里行間。所以他的每一句肯定,都會帶著一些不確定(這不確定感就由那些堆疊的修飾詞帶 出),他的每一句否定,也未嘗只是否定。
他在《狂人日記》中設(shè)計了復(fù)雜的敘事結(jié)構(gòu),由用文言的“我” 摘錄一個被認(rèn)為有病的2號敘事者的日記。多層次的敘事,讓人無從分辨作者自己的聲音!豆枢l(xiāng)》中的第一人稱敘事表達了“我”對勞動人民閏土的同情,可是細(xì) 讀起來,這份同情也是對敘事者自身優(yōu)越感的掩飾!犊滓壹骸分心蔷渲慕Y(jié)束句“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不僅寫出了孔乙己這一角色*矛盾的存在,也集中體現(xiàn)了 魯迅自己的矛盾敘事。此處的敘事者何嘗不是矛盾的?魯迅自己又何嘗不是矛盾的?
汪暉最近因為抄襲的事搞得有些難堪,可我十分贊同他關(guān)于魯迅是“中間物”的說法。在魯迅,彷徨沒有終點。所以他才是極致的反抗者。他反抗的不只是長期以來大家都知道他在反抗的東西,他也在反抗革命,反抗文學(xué),反抗思想。
而我是愿認(rèn)他做知己的。但我想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一定不肯從,所以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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