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語文出發(fā)
看看吧。
當(dāng)漫步到山腳的時候,我很容易聯(lián)想到,不遠(yuǎn)處也許就是淵明種過的那片地吧,那一叢叢菊中,有幾枝,一定幸運(yùn)被淵明握在手里過。當(dāng)走向田野的時候,看到帶著露水的草叢,我就想,這露水千年前曾經(jīng)沾濕過誰的衣襟。自然界的一切,都與我的語文連在一起,我簡直有些心醉神迷。
淵明鋤地的手一定是很笨拙的,“草盛豆苗稀”或許就是見證。但這并不妨礙他握筆的靈活,在詩里擎起一束菊,然后一聲召喚,滿山的菊花便氤氳成了一片金色的海。在這片海里,讀秋風(fēng),秋菊,秋屋,秋水……我甚至希望,我看到的那一株搖曳在金黃中的耀眼的菊,就是極愛這自然的淵明;蛟S正是他吧,用語文的思維解釋,應(yīng)該是淵明離去,卻將自己的生命留在菊里。
沙灘上一串串長長的,長到視野盡頭的腳印,有大有小,歪歪斜斜,凌亂得像一個愛詩的笨小孩稚嫩的韻腳。向遼遠(yuǎn)處望去,忽然想起“渡遠(yuǎn)荊門外,來從楚國游”的李白,腰間掛著一把佩劍,手里提著一壺美酒,那長江就是李白的'浪漫詩海。李白的劍適宜舞,他的詩則比劍更飄逸、更為灑脫。
看月,會不禁想到“舉頭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望瀑,會自然想到“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邀月共飲,借瀑抒懷,用語文的思維解釋,應(yīng)該是李白離去,卻把自己的生命留于瀑里、月下。
讓你我?guī)еZ文出發(fā)吧,正如馮驥才曾言:“植物死了,把它的生命留在種子里;詩人離去,把他的生命留在詩句里”。語文對于人而言,其實(shí)便是生命的過程。它將一個人的生命轉(zhuǎn)化為另一種形式的存在。語文好比隨處可見的芳芳青草,即使野火熊熊,語文總是占據(jù)上風(fēng)。
讓你我?guī)еZ文,走向遠(yuǎn)方,無法抵達(dá)的地域終究無法抵達(dá),所過之處必然光輝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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