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一扇窗
又是初春。
正是柳絮紛飛的時節(jié),我的思緒也不知不覺隨著漫天的柳絮飛回了記憶的深處……
“你干嘛!我都說過我不喜歡你了!拜托不要再跟著我了!”我提高嗓音怒斥著看上去嬌弱的她“真討厭,像口香糖一樣甩不掉。”
她停下腳步。低著頭。不說話。
有幾個男生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嘿,這下你可倒霉了!”
她叫白傲沉,性格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執(zhí)拗沉靜。
可是自從有一天有人說她是班主任的臥底把我們的各種事情都跟老師匯報,開始沒人信,不過后來班主任對她格外的好,她晚上回家也總是坐班主任的車,這下還真印證了“臥底”這一說。
于是,從那以后,她就成了全班的“公敵”,從來沒有人對她露出過微笑,她也沒有朋友。
而如今,我竟要和這個“極品”同桌,想想我就頭皮發(fā)麻。
因此在與她同桌的第一天,我就寫下了“同桌條約”內(nèi)容如下:
1。不能超過三八線。2。不能跟對方說話。3。隨時補充內(nèi)容。
我本以為她會大罵出手,然后向班主任告狀,誰知她卻淡笑一聲把條約收下了,這也算是一種極品的表現(xiàn)吧?
有次我上課看小說,不料被班主任發(fā)現(xiàn)了,正當班主任準備叫我家長的時候,她站起來大喊一聲:“老師是我把小說墊在我同桌教科書底下的。”班主任愣了一下,惡狠狠地看著她:“下課跟我來辦公室!”
可是她的舉動并沒有贏來我的多少感激,反而引起了我的不滿,憑什么她犯錯就不用叫家長!不就仗著跟班主任打小報告嘛,我真心看不起你。
下了課,同學們都紛紛試探性的問我:“你和白傲沉關系挺好的吧?”
這時我會立刻擺手:“才不是呢,都是她一廂情愿罷了。”
學校舉行運動會,她報了三千米長跑。
運動會的那天下午艷陽高照,到了下午太陽更是毒辣。女子三千米開始了,班上卻沒有為其吶喊的聲音,坐在一旁的隔壁班“xxx加油,xxx最強”的口號聲一波連一波,只有我們班,像是全班都啞巴了一樣,沉默的毫無生氣。
跑完一圈后,各選手身旁都多了個送水毛巾的同學,唯有白傲沉孤孤單單地跑在外圈。班主任終于看不下去了問:“誰給白傲沉送點水?”
大家不吭聲,班主任又發(fā)話了,指明要我去送。
我驚的背一直,像是背一個突如其來的球砸蒙了腦袋。我盯著那瓶如燙手山芋般的礦泉水,失了神。
好像所有人都在等著我,等著我接不接那瓶礦泉水。如果我接了,是不是就要被他們劃分到白傲沉那一邊?會被認為是白傲沉的朋友,也要被他們一起孤立?
對,我不要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正當我要拒絕班主任遞來的水時,不知誰一聲驚呼——“白傲沉摔倒了!”班主任聞聲轉(zhuǎn)過身去,見白傲沉遲遲沒有爬起來,又重新指揮:“快找個人去扶她!”
“快去!”
“帶水和毛巾!”
我只感覺耳邊在轟鳴,所有的聲音像是把我推入深淵。我望向遠處田徑場上爬在地上的她的身影,心里愈加難受起來,可步子卻又像綁了千斤巨石,一步都移不了。
最后她還是被其他同學和班主任背去了醫(yī)務室,醫(yī)生說她有輕微中暑的癥狀。
我想看看白傲沉,卻又沒有顏面見她。我徘徊在醫(yī)務室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正當我躲在門邊,偷偷從門縫里看她時,門“唰“地被拉開了。
是班主任。她失望地看著我“你連瓶水都不愿意送,害的她中暑,你這算什么朋友?“
“我什么時候是她的朋友了!”這句話脫口而出。
“她一直把你當做她最好的朋友。”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nèi)她再也沒有緊貼著我和我說過一句話。
“哎唷!”我腳下絆了個石頭,狼狽地摔倒在底下。突然,后面有只手把我扶起,原來是她。
她說她的家在這條路上。我心想自己這樣也走不會家了。于是就被她扶到她家了。她給我打了水,去超市買了洗漱用品,還把她的床讓給我睡。
我心虛的躺在上面,與她背對背,在黑暗里,我終于說出了那句蠻在心底很久的對不起。
她說:“沒事,班里每個人都以為我是老師的臥底吧。其實不是的,我從小爸媽就離婚了,一直跟著奶奶,上年奶奶過世了,班主任知道我家的境況,就格外的關心我。”
怪不得這個房子里就只有我和她兩個人。原來我們一直都錯怪她了。
第二天清晨,她打開窗,一縷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她甜甜的對我笑笑:“腳好點了嗎?”
我點點頭。如果我從一開始就能夠?qū)捜,能夠接受,能夠大度,那么我豈不是早就能和這個甜美的女孩成為朋友,能夠多給她一點溫暖使她的心靈能夠多得到一點慰籍。還能避免好多尷尬。
打開另一扇窗,接受新的陽光,你會發(fā)現(xiàn),窗外的風景格外漂亮你的心情也會格外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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