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而優(yōu)雅地成長
陽光,黑暗,溫暖,冷漠,緩慢而優(yōu)雅正在進行時。
待續(xù)……
——題記
在和時光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世界戛然而止。所有畫面都褪色成黑白,所有聲音都歸于寂靜。整個世界就只剩下我和那些黑白色靜止的畫面,靜默的時光就那樣一聲不吭,看著我越走越遠。
陽光透過綿綿密密的香樟樹葉,零零碎碎地落滿了你的臉龐,你仰起臉露出那顆可愛的小虎牙,褐色的瞳孔里卻盛滿了悲傷,一如曾經(jīng)的我,讓我忍不住疼惜,你拉著我的手,笑得一臉燦爛,遇見你,陽光盛開的夏季。
我是時光里的一個過客,在時光的洪流里與青春擦肩而過?赐デ暗幕ㄩ_花落,一季一季,荒蕪了青春,繁華了曾經(jīng)。那些荒蕪而繁華的歲月里,是我一個人跌跌撞撞才學(xué)會了如今的堅強。你總是說你看不懂我眼里的東西,回過頭對你笑笑,說你會懂得,因為你是曾經(jīng)的我,總有一天你也會成為現(xiàn)在的我。你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又和她們?nèi)ク傯[了,我繼續(xù)抬著頭看蒼白的天空。
你在我眼中還只是個孩子。我一直在等著你長大。
那天你趴在我肩頭哭了好久好久,一顆滾燙的淚灼傷了我的肩。你綴泣著說,我終于讀懂了你眼中的落拓,可是那些執(zhí)著真的值得嗎?
真的值得嗎、真的值得嗎。那五個字像一片羽毛一樣落在我心上,不疼,卻一直在那里,一直在那里讓我癢癢的,無所適從。是啊,值得嗎?太過年少的執(zhí)著冠上了叛逆的帽子。而我更傻執(zhí)著于一個虛擬的網(wǎng)絡(luò)。他,這個闖入我青春里的不速之客,讓我的所有都在一夜之間顛覆,為了那太過年少的悸動我顛沛流離了我的青春,讓所有的煙火都在一瞬間盛開。用我的所有去換一個不確實的未來,用我的人生做那一縷悸動的賭注,用我的夢想去證明一個卑微的承諾……是啊,值得嗎?值得嗎?
深秋的天空,明凈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像整塊寶藍色的羅緞披在深秋的肩頭。泛黃的落葉總是要在空中心情飛舞后才墜入冰冷的地面。我踏著一地流年,身后落葉湮沒了整片寶藍色的天空。一片晦暗。
時光慢慢地,始終不懂不亂,任我們怎樣靜默或喧囂,它都只是在那里微笑著,歪著頭看著我們,像個調(diào)皮的孩子。我以為我們可以拉著手,一起穿過時光的腳步,我以為我可以陪你到世界終結(jié)。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整個城市,像是一秒鐘墜入冬季。雪越下越大,從遙遠的夜空紛紛揚揚地潑下來,打路燈的光線里經(jīng)過,細碎地閃著亮光,像星星的碎屑。你看著我的眼睛,問我會不會離開你,我看著你褐色的瞳孔,里面還是滿滿的悲傷和一些極力想掩蓋的東西。我知道,你只剩下我了,你這個任性的孩子。我微笑地擼了擼你額前的碎發(fā)不語。
蒼白色的天空掠過飛鳥的痕跡,帶走了一片荒蕪的時光。你是曾經(jīng)的我啊,你有什么是可以瞞得過我的呢?傻孩子,你不該去觸碰我的底線的,你明知道那是我唯一的執(zhí)著,你明知道他是我用我的全部要去保護的人,你明知道,可為什么還要去試探?
陽光懶懶的午后,看著陽光從香樟樹上擠落了下來,斑駁了一地的流年,星星散散地綴在我的袖口上,衣領(lǐng)上。風(fēng)吹過“沙沙沙”像是陽光破碎的聲音。凌亂了誰的年華。
遇到你,陽光盛開的夏季;離開你,雪花揚起的潔冬。自此,你不再是我用心去疼惜的人,而我眼中的執(zhí)著一如既往的堅定,只是更多了些落拓。而終于,在第二年陽光盛開的季節(jié),所有執(zhí)著都隕落,太美的承諾終被現(xiàn)實燒成了灰,埋在蒼黑的.鐵軌下。
太絢爛的煙火終于一閃而逝,燦爛了整片幽藍色的夜空后歸于死寂,如果沒有曾經(jīng)的絢爛,也不會多了絢爛后的黯然,時光恢弘,我們能夠做的只是擦肩而過。
其實我也只是個小孩,在黑夜里打著燈籠的孩子,我也是滿滿的彷徨、不安和無措,卻固執(zhí)地相信自己手中提著的那一盞燈,可以給自己力量,靜待黎明的到來。而風(fēng)雨太大,濕滅了我手中的那盞燈。我礴在冷寂的夜里,惶恐地大哭,在哭得撕心裂肺的時候,一束陽光輕柔地撫著我的發(fā)。
青春是一場漸次荒蕪的捉迷藏,無論我們在這場游戲里如何靜默或喧囂,也逃不過終止的宿命。獨留下我們不知所措,悵然若失。不論怎么樣,我們終究是會長大的不是么?一如你,一如我。所謂失去,得到,錯過,擁有,只是一時錯覺,而真正存在的,是我們那顆永不停止跳動的心。
我們站在原地,時光從很遠的地方駛來,載著我們路過不同的風(fēng)景,和形形色色的人相識相知又相離。那些陽光里的溫暖,黑暗里的冷漠、悲傷里的彷徨,絕望里的哭泣。天空里的希望。那些友情、愛戀、喜歡、討厭、忠誠、背叛;那些關(guān)于我們的,那段明媚憂傷的青春,在時光里盡情優(yōu)雅。
然后,我們失去了些東西,又學(xué)會了些東西,那段荒蕪而繁華的時光就這樣定格在那里,讓我們哭著笑著長大。我們,就在這靜默或喧囂里緩慢而優(yōu)雅地成長,就像那年你們毫無預(yù)兆地闖入了我荒蕪的青春里的時候,蒲公英放飛了它的種子,優(yōu)雅地飛向?qū)毸{色的天空里一樣,我們終會這樣安靜地長大,帶著所有的彷徨、迷茫和不確定,勇敢而優(yōu)雅地長大。
相信有一天,我們終會長大的。
而現(xiàn)在,正在進行時。
請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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